一隻鯨魚

【忘羨】伴

第一人称,羡羡视角
可是这隻羡喵是没有记忆的!!
是个老梗23333


  好冷,好饿。
  我有些吃力地睁开双眼,注意到紧紧靠着我的柔软身体早已失温。我探出头,察看着周围。
  视线再度看向躺在雪地上一动不动的躯体,我知道这是喂养着自己的母亲。可是我与母亲并没有相处多久,印象之中,牠一直是四处奔走着寻找零零碎碎的食物残渣给我吃,找完了一趟连休息都没有又再度跑了出去,我睡着后也常常发觉身体被牢牢地抱着,很温暖。
  
  喵。
  我支撑起身体,想去推醒睡着了的母亲,可是不论我如何推牠都没有任何反应。
  注意到一旁散落的稻草,我立即跑了过去将那些稻草一根一根地舖在母亲身上,我希望牠能暖和些。
  如此反复地铺了一阵子,我注意到了一道黑影。
  就在我准备转头看看来人,身后的人就已经将那一大束稻草拿起,并轻轻铺在我母亲身上。
  我抬起头看看他,俊美的脸庞上是一张淡漠的神情,我从没见过如此标緻的人。想表示感谢,我将未咬过却沾上了雪花的苹果推向那位男子。
  男子注意到我的举动,他只是摇摇头便将我和我的母亲抱了起来。
  喵。
  因为实在太温暖了,我蹭了蹭那柔软的布料,寻了舒服的姿势便沉沉睡去。

  
  我闻到一阵好闻的气味,睁开眼便是一个陌生的环境。我看了眼身周的毯子,留恋地蹭来蹭去才离开棉毯。
  正当我跳上窗,瞥见自一侧走来的身影。定睛一看,才发现是救了自己与母亲的恩人。
  「下来,伤未痊癒。」
  那双琉璃色眼眸很漂亮,声音也很好听。我依言跳下窗,跑到他脚边,想问问母亲在哪。
  但我明白自己没有办法说话,只是不断地叫啊叫。
  「我带你去看,你母亲的墓。」男子将我抱了起来。
  那日的大雪彷彿是一场梦,青山绿水的美景映入我眼帘,想赞叹这如仙境般的景色。
  途中,我看见好多的白兔子在草地上跳来跳去,有几隻跟了上来又在中途跑走了。
  进了树林裡,他带我到了一棵树木旁,对着我说:「这裡。」骨节分明的手指向那微微鼓起的土堆。
  我立刻跳离他的怀抱,趴在土堆上想与母亲更近距离的接触。
  「可以常常来。」
  听见这句话,我只是回以感谢,对着他叫了一声。男子弯下腰,又将我抱入怀中,说着:「休息。」
  我抗议地用脚掌拍了拍他的手臂,男子似乎明白我的意思又说了句。
  「休息一日,便可自由行动。」
  幸好只要一天,不然我可能会无聊到发疯的。
  突然,我听见另一道嗓音传来,是另一位长得与抱着我的男子,几乎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人站在前方,只是面容较为温和。
  「忘机,早安。」
  「兄长,早。」
  忘机,是他的名字吗。我默默地记下这两个音节,却不小心叫了出声。
  嗷咪。
  并且,那声音连我自己听得都有些尴尬了。被唤为兄长的温和男子似乎是听见我的叫声,笑着说:「忘机,这隻猫是?」
  「归途遇上,牠受了重伤。」
  「那可得好好养伤了,我那有伤药,可还需要?」
  「伤药还够。」
  男子笑了一下,又说了句:「忘机,你好像很喜欢这隻猫?」随后,明显感受到那双抱着我的手紧绷了一下,随即听见声音:「并没有。」
  男子仍然带着笑容:「无碍,可以养牠。」
  我并没有太留意他们对话,只是静静地窝在怀中,慵懒地打着哈欠。


  回到室内,他将我放回那绵软的毛毯中,便走到书案边坐了下来。我不知道他在忙些什麽,我悄悄地离开毛毯移动到他身边。
  我睁大双眼,暗自赞叹着这画挺漂亮的。他注意到了我,知道大概会被斥责,我正打算逃回毛毯却被抱了起来。
  画上的人与抱着我的男子很相像,我回头瞧了瞧他。
  「这是,我的一个故人所赠的画。」
  这个人还真是厉害,画得唯妙唯俏。然而,也许是我看错了,我似乎看见他眼中的寂寞。
  夜晚,我因补足了睡眠正打算偷偷起来活动一番,却意外看见他脸庞上的泪珠,他的视线正直直地看着那副画像,指尖轻轻摩娑着纸张。
  我想,那个故人绝对是于他而言,很重要的存在吧?


  翌日,我似乎起得晚了,毛毯边有一碗食物看得我都饿了。
  「醒了?」熟悉的声音传来。一双白皙的手轻轻拍了拍我的头。我看向他,只是表示谢意地蹭蹭他的手。
  一日悠哉的时光又悄悄地过去,我很开心这一整日毫无拘束地四处奔走,虽然不准许下山,那麽大的地方也足够我玩了。
  不过,我似乎从没有见他笑过。
  
  我最近觉得时常感到疲累,或许是要长大的缘故。他似乎也注意到我的嗜睡,几乎常常抱着我。
  直到有一日,我在迷茫之中听见了对话。
  「这隻猫似乎有些特別,我从未见过此情况。忘机是从哪裡带牠回来的?」
  「夷陵。」
  「我虽然只能为人看脉象。可是,我相信忘机也看出来了,这隻猫与其他的猫不大一样。」
  「是。」

  「我认为,他的时间到了。」


  他陪着我的时间越来越长,我一醒来就能看见他在身边,并且用那双温暖的手轻轻抚着我,很舒服。
  我竟出现了一个想法,我想要一直待在这个人身边。


  四肢开始乏力,我的身体变得好不舒服,几乎是整日都躺在毛毯中。每次我一感到身体难受,叫了几声都会被他牢牢抱在怀中,并且低语着。
  「没事的,会没事的。」
  意识朦胧之中,我似乎听见了叫唤。
  「魏婴……」
  魏婴,是谁呢?
  我坚持着不让自己睡着,吃力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那张俊美脸庞上,佈满的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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