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鯨魚

【忘羨】戀上

穿越梗,小叽与大羡的偶遇小故事。

突然起的脑洞_(:3

谢谢阅读w


  身着风衣外套的青年,手提布面袋正向着他时常光顾的书店前进,另一手捏着一张小纸条,上面记录了几样物品。

  然而,当青年正要转入一条小路却发现书店旁那棵标誌性的老榕树消失了,还来不及惊讶又注意到趴在路边休息的白猫。

  白猫似是注意到了他,只是瞥了一眼便站起身跑走了。

  眼前一条又直又长的路似是在催促着他前进,面对陌生的环境青年赶紧回头看了一眼对街,确实是一家便利店。

  「走错了?」喃喃自语着,青年打算往回走马上发现对街那家便利店也消失得无影无踪,那是一整遍绿油油的稻田。

  警觉这个地方很不对劲,他正打算再向着别处移动却听见了好听的笛声,吹着的是他所没听过的、悠扬的小曲,笛音似有魔力吸引着他。

  青年循着声音迈开了步伐,向前走了几步发现声音是从右方的小路传来,几间紧挨着的破旧木屋,残破得几乎不能住人,然而在这破旧屋子中唯有一间最格格不入的屋子正耸立在他眼前。

  青年透过窗子向裡瞧,发现众多稀奇古怪的凋刻品陈列于柜子上,凭着杂七杂八的物品确认这间屋子是有人住的。

  笛声停止了,青年踌躇着该不该进去问路却注意到那隻白猫自围牆上跳了下来,迳自奔入屋子裡。

  青年深吸一口气,决定也踏入这间屋子瞧上一瞧却听见一道宏亮的声线。

  「呦。」

  青年顺着声音,只见身着汉服的男子坐在木桌旁,一手拿着木头;一手则握着小刀,俊美脸庞上是一双带着笑意的桃花眼。

  「不好意思,这裡不是待客的地方。是迷路了吗?」

  青年因慌张,一时之间竟开不了口。男子却站起身,一步步走向他,笑着说:「真是隻迷煳的小羔羊呢。小兄弟,不妨先进来坐坐,喝杯水休息一下再找路?」

  他为来一趟心仪的书店,是搭了近1小时的车又走了近几十分钟的路程,是有些渴了。

  男子领着青年走回木桌,示意他先坐下便从一旁拿出茶壶又停顿了一下,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我不习惯喝茶,喝水可以吧?」
  「可以,谢谢你。」

  两杯清澈的水映照着天花板上的装饰,青年这才注意到这整间屋子皆被各种各样凋工精细的吊饰所点缀。

  不一会儿,男子开口问了句:「对了,你是怎麽迷路的呀?」他放下刀子凑向青年,眉眼间尽是笑意。

  青年撇过头,似是想以此掩饰自己的情绪。

  男子笑了一下,坐直身子:「迷路这件事对于任何人都是很难堪的,我不勉强你说。」

  「我的名字是魏无羡,你可以叫我魏婴。」他指了指自己,眼睛因笑容弯起好看的弧度,朱唇随着谈吐而开阖着。

  青年瞥了眼魏无羡又迅速移开视线,耳垂晕染上粉红,小声地说:「……蓝忘机。」

  魏无羡还想再说话,馀光瞥见蹲在角落的白猫急忙扑过去抱住牠。

  「你还知道来看看我呀?都几天没见到你了。」双手胡乱揉捏着牠,白猫也不恼,只是静静地任由魏无羡那双恣意妄为的手胡来。

  蓝忘机见着那隻猫似是想问些事情,与此同时,魏无羡脸色骤变,他勐然看向窗外急忙凑向蓝忘机,小声地说着:「你得离开。现在,出了门向前方走,不论遇到什麽,直直走就对了,切记……不可以停下来。」

  仍搞不太清楚状况,蓝忘机却被魏无羡推出门外,那扇木门霎时关上。

  蓝忘机怀着疑惑的心,照着魏无羡的说法走出了那遍天地。

  他有好多想问的事情,魏无羡为什麽知道他迷路了?又是为什麽知道出去的路,还有那副慌张的模样究竟发生了什麽事情?

  走出杂丛,蓝忘机一眼就看见那家书店,踏上柏油路急忙向后瞧了一眼。那一整片绿油油的稻田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几丛过长的杂草。

  心中竟生出一股失落感,他还想再与魏无羡说说话。

  「魏婴……」蓝忘机低声叫唤着,嘴角扬起淡淡的弧度。

  蓝忘机把那条小路所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兄长,淡漠神情中,一双眼瞳因提起某个人而闪着光采。

  「他,似乎还养着一隻猫。」

  蓝曦臣温柔地笑着:「忘机很开心呢,交到了很好的朋友。」

  自那天之后,蓝忘机几乎是天天去找魏无羡,奇妙的是他天天都能顺利踏入那神奇的地方。魏无羡也不拒客,热情地招待蓝忘机,虽然开过几次大玩笑惹得蓝忘机很不高兴却还是不捨得对魏无羡发怒。

  寒假结束,蓝忘机因课业繁忙与叔父的严格督导,他不能天天去找魏无羡了。也因为这样,蓝忘机更加勤奋地完成每一日的课业,假如今日课业量实在太多就会在隔日一放学便去找魏无羡。

  虽然每一次都说是为了採购物品而来,但蓝忘机心裡一直都清楚着,他不过是想找魏无羡而已。同魏无羡相处的过程很愉快,有几次因太过疲惫而睡着了,醒来时却不在那间小木屋中,而是自己的房间。
  
  直到有一日,蓝忘机满怀欣喜的抱着怀中的兔子踏进家门,蓝曦臣一脸讶异地看着他怀中的东西。

  「忘机?你为什麽抱着稻草?」

  蓝忘机不解地看向怀中的两隻白兔,惊异地瞧着怀中那一大把的稻草。
  他意识到了一件事情,他得不到魏无羡所给予的事物。然而,这件事蓝忘机并没有向魏无羡说,只是在每一次与他会面时默默地拿走存在于那间木屋中的东西,有树枝、花瓣、木块,没有一样物品是他能带回来的。
  
  蓝忘机害怕着,有一天自己将会回到很远的地方去,就见不到魏无羡了,他该怎麽办?

  他咬紧下唇,似是不甘而紧握双拳。


  「今天是怎麽啦?看起来阴沉沉的,虽然你平常也冷冰冰的。」

  魏无羡撑着下颚,一手把玩着手中的笛子。蓝忘机只是摇摇头。

  「倒是,这麽久了我都没见过你笑的样子,笑一个呗?」

  对方依旧维持着同一个姿势,手持笔认真书写。

  「忘机,忘机兄?蓝忘机!」

  魏无羡见对方仍不理自己,赌气似地鼓起腮帮子,木屋裡陷入沉默。

  一阵子,蓝忘机放下笔抬起头,有些艰难地询问着。

  「魏婴,你……是不是不能离开这间屋子?」

  魏无羡显然没想到蓝忘机会这麽问,笑着说:「怎麽突然这样问?要我现在踏出屋子也行哦。」

  蓝忘机握住魏无羡的手,吼着:「不行!」

  魏无羡:「你这是怎麽了?」

  手腕被握得生疼,他稍稍动了动却被握得更紧。魏无羡讨饶着:「我错了,别握那麽用力呀?乖,你先鬆手,弄疼我了。」

  蓝忘机依言鬆了手,愧疚地看着白皙的手腕上一圈红印。

  「忘机兄,我曾和你说过这裡不是待客的地方,对吧。」魏无羡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趴在木桌上的白猫,那双琥珀色眼眸直勾勾地看向他。

  「那麽,你既然知道这裡并非现世,又是为何屡次踏入此地?」

  是为何?只是想找魏无羡,还是想找个人说说话?

  蓝忘机攥紧衣角,满腔的情绪涌上令那双眼爬满了血丝。

  「蓝忘机,回去吧,不要再来了。」
  「不……」

  魏无羡挑眉:「你不会是想赖在这裡不走吧?我这裡可不是带小孩的地方。」

  蓝忘机喊着:「不!」

  因为这一声呐喊,被吓着的魏无羡惊讶地看着他,一下搔搔脸庞一下看看窗外,不知所措。

  「说实话……你这样真的让我很困扰。」

  蓝忘机瞪大双眼,满脸错愕。

  魏无羡深吸一口气,正色道:「你本就不应该来这裡。」语毕,他站起身背对着。

  蓝忘机见状,只得忍着怒火,拿起背包就往门口移动。

  「魏婴,你这个人,真的很讨厌。」

  走出屋子前,他头也不回地扔下这一句话便离开了。

  他与往常一般沿着小径走出那遍天地,当他回头时却是看见一间书店,心中有几分后悔。

  回到家,蓝忘机与蓝曦臣商量能否晚一天离开云梦,得到同意后便放下心来上了楼。

  他很后悔自己就这麽扔下一句话离开,但若是夜间出门定会让叔父和兄长起疑。一直到了平时的休息时间,他久久不能睡下,心裡迫切想见到魏无羡。

  翌日,蓝忘机一大早就匆匆出了门,买了一瓶酒和几样点心打算给魏无羡吃。然而,他如前几次走到那间书店的小路前停顿了几秒,那条熟悉的田间小路仍是没出现。

  不断来回走了几遍,甚至引起旁人的侧目也不甚在意,但不论他怎麽走就是无法看见那间小木屋。

  「哎?小伙子,你在这边绕来绕去是在找什麽吗?」一名老翁自店家走了出来。

  「抱歉,请问您知道这附近有一位叫做魏无羡的人吗?」
  「魏无羡?嘶……你让我想想啊……我只有听过有一家与魏姓家族很要好的,好像是江家来着?」
  「请问,江家在哪裡。」
  「你往这条路直直走就能看见一栋建筑,说来也奇怪,这户人家哪不选偏偏要选那样偏僻的地方住下。」

  蓝忘机道了声便迈开步伐向着前方移动,怀中紧紧抱着酒瓶与点心。

  怀着忐忑的心,指尖压下门铃。蓝忘机深吸一口气,只希望自己能如愿找到人。

  前来开门的人是一位身形矮小的男孩,他睁着那双大眼疑惑地问着:「你是谁?」

  不一会儿,另一道温柔的女声传来:「阿凌,是谁来了?」

  被唤作阿凌的男孩转过头喊着:「妈妈,是陌生的哥哥。」

  美豔女子自一侧走出来,她抱起男孩对着蓝忘机笑着说:「先生,请问您找谁呢?」

  蓝忘机:「你们是否认识一位叫做魏无羡的人?」

  女子神色僵持,好一阵才恢復过来,她只是将男孩放下并说着:「进来说吧。」

  蓝忘机随着女子到了客厅,注意到自楼梯上走下来的男子,他对着女子喊着:「阿姐,你知道我衬衫放哪了?」

  「就晒在外面,你找找吧。」

  女子转过身,端着两杯热呼呼的茶水走了过来。男子走下楼来,注意到蓝忘机只是礼貌性地打着招呼便走向别处。

  蓝忘机见女子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急忙地想问话却被女子打断了。

  「您是,阿羡的熟人吗?」
  「并非。」
  「那您怎麽会知道阿羡?」

  蓝忘机攥紧衣服,说着:「意外间知晓。」

  女子摇摇头,久久没说话。

  蓝忘机还想再问话,却听见另一道男音传来。

  「魏无羡他,早已经去世了。」
  「三年前他因车祸去世。」

  三年?
  蓝忘机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

  「说起来,你是怎麽知道他的?」

  蓝忘机没有回应他,只是向他们道谢便离开了。

  他沿着路回到那间书店前,似是盼望着能再度见到“魏无羡”一般,双眼失神地看着前方。

  天气很冷,仓促出门的他忘记戴手套,那双手指早已冻得发红仍紧紧抱着酒瓶和点心袋。

  「为什麽你这麽坚持想见我呢?」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蓝忘机转过头看向后方,果然看见那间熟悉的木屋与站在门外的魏无羡。

  「呦。」魏无羡伸出手打着招呼。

  蓝忘机踏出一步,似是觉得这一切很不真实又更用力地踩踏了一下才走向魏无羡。

  「想我吗?忘机兄。」魏无羡笑着说。
  「想。」蓝忘机忍着激动的情绪,他甚至能感到声音都是颤抖的。

  魏无羡注意到他怀中的两样物品,指了指:「你抱着的东西是拿来给我吃的吗?」

  蓝忘机愣了一下,随即拿起那两样东西,默认般地伸向魏无羡。

  「哈哈……还真的是,你也太可爱了。」

  魏无羡张开双臂,柔声道:「你既然这麽想我,给哥哥我抱一下?」

  蓝忘机没有拒绝只是默默地走到魏无羡面前,耳垂染上一遍通红。魏无羡只是笑了一下,轻轻环抱住他。

  「忘机兄,是我的错。」
  「不是。」
  「是。你这辈子认识了我,这是我的错。」魏无羡轻轻地吻了一下蓝忘机的额头。

  蓝忘机只觉得眼皮剧烈跳动了一下,疑惑地唤着:「魏婴?」

  「你特别好,我喜欢你。」

  语毕,魏无羡低声唸起法诀,手指轻拍了一下蓝忘机的额头。

  「魏……婴。」

  强烈的疲倦感袭捲而来,他支撑不住闭上了双眼。

  

  一人一猫正坐卧在木榻上,魏无羡一下一下地摸着白猫柔顺的毛髮,骤然听见木门的声响,那双眼骤然闪起光芒,扬起笑容喊着:「蓝湛!」

  伫立在门外的男人跨过门槛,也扬起一抹淡而不易察觉的笑容:「嗯。吃饭了吗?」

  「没呢,等着你一起吃。」

  蓝忘机注意到地上的残捲碎渣,叹了口气:「魏婴,你用了残捲?」

  魏无羡整个人挂在蓝忘机身上,故作惊讶地说:「嘿,你怎麽知道?」

  蓝忘机没有责备他,只是环抱住他以防摔下来。

  「蓝湛,我做了一件错误的事情。」
  「怎?」
  「那个世界中的你和我并没有相遇,而且我竟然那麽年轻就死了。」

  蓝忘机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抱着魏无羡。注意到蓝忘机的举动,魏无羡只是笑着说:「你放心,虽然你们俩都是蓝湛,但我还是喜欢现在这个蓝湛,哈哈。」

  「你与他互动了?」
  「只是一下子而已,我本来是想瞧瞧这残捲到底有多厉害,竟然莫名其妙跑到一个有一大堆盒子跑来跑去的世界,这样也就算了,竟然还碰上了另一个你。」魏无羡蹭了蹭蓝忘机的脸,又继续说着:「说到这个,你知道那个世界中的你穿着有多奇怪吗,居然包着一圈像肉粽的东西在身上,哈哈……」

  蓝忘机无奈地摇摇头,扶稳笑得东倒西歪的魏无羡,又问着:「下次别莽撞行事。」

  「一点也不莽撞,我可是三思了才行动……」魏无羡骤然歛起神色,双手抚摸着蓝忘机那张白淨俊美的脸蛋,说着:「不过,我果然不该与他有所互动。含光君你大可放心,我施术了暂时是不会想起来。」

  「暂时?」
  「这世界上哪有什麽是一张符咒就可以让人彻底遗忘一件事的?我只能让他暂时对于“我”是陌生的。」
  「嗯。你没事就好。」
  「含光君你真坏,那也是你耶。」

  「只要你就好。」蓝忘机一手抚着魏无羡的脸庞,复上红润的唇瓣。

  二人缠绵于床榻上,白猫识相地从窗户跳出木屋,甜腻的呻吟声迴盪在寂静的夜。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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