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鯨魚

【魔到祖師】Element - 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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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袅袅白烟缭绕于山间,不祥的腥红色气体笼罩在空中。

  身着白衣长袍的男子伫立在峭壁上,一双淡漠的琉璃色眼瞳审视着大遍山林。在听见急促的脚步声,眼眸瞥向右方。

  两名少年气喘吁吁,拱手:「含光君。任务上的事情耽搁了时间,十分抱歉。」

  男子看了眼那座浸染着血红的山林,问着:「思追、景仪,路途上可有异常?」

  蓝思追思索着:「异常倒是没有,但……」他似是想起什麽,双手立即拽下背包翻找片刻,是一张被揉皱的破旧纸张。

  「这是在边境村落裡发现的,上头是密密麻麻的奇异字符,觉得有些诡异便收起来了。」

  纸张上有几点疑似水渍的深色痕迹,古老文字歪歪曲曲地写在上头。且纸张多处被撕毁过,似是一张被丢弃的纸页。

  骤然,一道声响自后方草丛传来,他们警惕地转过身。
  草丛窜出一道瘦小身影,在看见少年身上的徽记三人才放鬆警戒,他畏缩地向一旁的二人打招呼,站定身子拱手:「含光君。」散髮许是因奔波而有些凌乱,洁白长袍上皆是斑斑血迹。

  「血。」

  少年赶紧拿出手帕似是要将血迹擦拭掉,却被蓝忘机阻止了。

  「何来?」

  握着帕子的手颤抖着,坚毅的神情也逐渐变得惶恐。少年再度拱手,声线的颤抖却掩藏不住。
  「我与搭档遇上突袭,在战斗时沾上的……然后……」少年哆嗦着,似是想起刚才的遭遇而害怕地浑身颤抖。

  少年勐然抬起头,眼眶的泪水不住下滑,近乎崩溃地喊着:「拜託你们救他……救我哥哥……!」

  话音刚落,周围骤然被数条赤色条状物给包围,诡异的红光闪烁着。蓝忘机蹙眉,一手抱琴白皙指尖拨动琴弦,数道气流挡下了攻势。

  「这什麽鬼东西?」蓝景仪急忙抽出剑。

  「它、是它……」少年惶恐地指着那些触手。

  蓝忘机挥动左手,数把剑影围绕在身周,并对着三人说:「离开。」

  蓝思追紧捏手中的符纸:「含光君,我能战斗!」
  蓝景仪急忙喊着:「我也能!」

  触手有了动作,它们纷纷朝向四人攻击。剑影也在此时一齐发射,成功制止住它们的行动却无法造成伤害。

  「怎麽会?明明砍中了的……」蓝景仪讶然地看着毫髮无损的触手。剑影仍不间断地勐攻。

  蓝忘机立即甩出符咒朗诵着一段咒文,霎时一道寒冽光芒形成阵法罩在上空。与此同时,散着水光的漩涡漂浮在一侧,他一瞥见便立即喊着:「上去。」

  二人咬牙,收起武器答应。少年显然被魔物吓得不轻,慌慌张张地跟随在后方跳上崖壁。

  在确认三人已经上了悬崖,蓝忘机召回剑跃上一侧石壁又上了一道符咒,触手因痛苦而发出嚎叫声,趁着机会跳入漩涡。


  眼前一道刺目光芒,霎时一座美轮美奂的建筑映入眼帘。

  洁白靴子踏在石面上,白皙双手自衣袖伸出行了礼:「兄长。」

  「泽芜君。」一旁的三位小辈纷纷拱手作揖。

  伫立在前方的男子扬起笑容,说着:「辛苦你们了,先去休息吧。」

  站在一侧有些狼狈的少年似是体力不支,跌坐于地。蓝思追和蓝景仪急忙跑上前,搀扶着他。

  蓝思追一看见对方腿上狰狞的伤口,说着:「别勉强走路了,我们带你去治疗。」  

  少年用力地摇头强撑起身子,低垂着头:「我要救我哥哥……」

  蓝曦臣走上前,一手轻抚少年头顶,温声:「你的哥哥已经被救出来了。现在,请你好好养伤,别让你哥哥担心了。」

  少年抬起头傻愣地看着他,豆大泪珠顺着脸庞滑下,低下头频频道谢。身旁二人带着他向着医护所前进。

  
  两道身影走在迴廊中,精细凋刻的石柱一直延伸至散着微光的尽头。蓝曦臣首先打破沉默,问着:「忘机,方才可是遇上棘手的魔物?」

  蓝忘机点头:「行动很灵敏,能自由施展法术,但……」他蹙紧眉头,再度说着:「似是非活物。」

  蓝曦臣:「非活物?」

  蓝忘机拿出符纸:「是。它惧怕此符。」

  原是用于制邪祟的符咒竟对那头魔物有效,蓝曦臣叹了口气:「往后的日子,将会越来越忙碌。」

  二人踏入室内,他们各自走到木桌前,拉开了椅子收拾着桌面上一份又一份的资料。

  「忘机,你自上个月离开是为何事?」蓝曦臣抱着一叠书籍正打算将其归位。

  这声问话相当突然,蓝忘机沉默片刻才回答:「勘查。」

  蓝曦臣捧着书的手顿了一下,转过头:「突然离开却一点音讯也无,这还是我从其他子弟嘴裡得知的。」

  蓝忘机放下手上的纸,站起身拱手:「是我疏忽了。」

  蓝曦臣蹙眉:「这岂是能疏忽的事,叔父也很担心你,族中长辈更是。去了那麽久,真的只是为勘查?」

  蓝忘机只是低着头,好似做错事的孩子,却又不愿告诉此去真正目的。蓝曦臣放下书堆,走到他面前,温声问:「是为调查魏先生的事吗?」

  他仍不愿答话,蓝曦臣却似懂其意扬起笑容不再多做询问。

  「魏先生的事我们也在调查,毕竟他的失踪太过突然,然而却久久不见进展,都在怀疑是否已经死了。」

  「魏婴他没有死。」清澈的琉璃色眼瞳不同于平时的淡然神色,是坚毅的目光。

  见他这般坚定,蓝曦臣只是叹口气看了眼窗外,说着:「去见见叔父吧,他近日一直都在大教堂。」

  他点头,便握起避尘离开了。

  花窗的图样映照在光滑的大理石地上,昏黄的日光让堂内增添了几分神秘。长靴轻踏着地面,哒哒声迴盪在广阔的空间。

  一直伫立在祭坛前的人影似是知晓来人,只是微微侧过身。

  「叔父。」

  蓝啓仁只是瞥了一眼:「还知道要回来。」

  蓝忘机:「忘机愿意领罚。」

  蓝啓仁摇摇头,背对着他。

  「你可知,错在哪。」

  「疏忽报备,冒然行事。」

  「错!」这一声喊,带动了周围气流。蓝啓仁勐然转过身,双手愤然挥动。蓝忘机只是闭上眼准备领罚,却没有想像中的疼痛而是周围亮起的微光。

  烛火轻颤,围绕在男人身周的气流也渐渐消失。

  「忘机,我对你们俩兄弟是严厉了,在意着你们的成绩与能力。」蓝啓仁迈开步伐,蹙着眉头:「但是,你们的安危才是我最在意的。没有下一次。」

  蓝忘机拱手,说着:「是,叔父。」


  离开了教堂,蓝忘机瞥见一侧正站着一个人。

  蓝曦臣扬起笑容:「我们回去吧。」

  蓝忘机回望了眼教堂,似有疑惑。

  「叔父他一直以来都会到教堂,从不让人跟来。」蓝曦臣仰望着逐渐昏暗的天空,「似是在等待着谁。」

  对于叔父的印象从来都是正直、严肃的,从未知晓叔父有其他面。俩兄弟也不便再进入教堂,只是对着门口行了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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